“就只是照我说的做吧。”亚度尼斯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它。

他开始厌倦和j的对话了。它比亚度尼斯设想中的更低智能,说它是人工智能也太高估它了。

j说:“……是,亚度尼斯先生。”

托尼清醒过来的时候心情十分微妙。

当他感受到一个同性的强烈吸引,他觉得难以置信并且无法接受;但当这种吸引力带上了明显的超自然成分,他的心情就好多了,并且不由自主地对亚度尼斯产生了同情。

他知道那天能够和他一起目睹亚度尼斯的会是些什么人。

肥胖无能但手握权力老头,游走在上游权贵之间的高级应召女,被酒色和药物毁掉身体和大脑的花花公子,还有上东区那些以胡闹闻名、玩起来丝毫不比花花公子们来得收敛的富家小姐。

“你不该那么做的。”他忍不住说。

“做什么?”亚度尼斯反问,“做与不做有区别吗?”

“至少如果你不那么做,”托尼说,他自己都震惊于他此刻表现出的体贴,“会有一些人不以你的外表评判你。”

亚度尼斯看着托尼:“你现在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外表?”

“我这么和你说话是因为你是老头子的朋友,”托尼没好气地说,“如果你是老头子的朋友,那你肯定都七老八十了——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不是每个人都看到你都会发情的。”

你又不是真的看到了我,也没有看到真正的我,亚度尼斯想。

伊薇的反应帮助他调整了他的对外形象,维持在一个大致能让人长时间直视他,同时他自己也不会感到太不舒服的状态。

唯一的问题就是,在刚刚开始和他进行近距离的相处时,一些精神上的冲击依然很难避免。

“你为什么在找我?”亚度尼斯问,“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我想霍华德应该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