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东西都是两份装。

就好像来到这座岛上的人,不,就好像准备着一切的人很清楚地知道入住者会发生什么事,并且贴心地准备好了一切。

如果真的这么贴心的话,他们也该在岛上准备好医院,至少准备好医生。

然而此刻没时间关注这些,查尔斯带着东西回到卧室,杰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汗水已经将他全部打湿,在床单上晕出大块水迹。那也许不全是汗水。但现在真的不能考虑这么多。

“杰,下来帮忙。”查尔斯招呼道。

“老天……你是哪里来的力气……”杰半死不活地说。

但在查尔斯的坚持和帮助下,他还是用后肘撑起自己,坐正身体并下了床。查尔斯拆开塑封袋,扯下床单并铺好棉垫,杰帮他在床的另一边拉直并将一切整理好。

做完一切后两人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下。

“查尔斯。”

“嗯。”

“这些是干什么的。”

“剖腹。”

“老天!什么?!”

“割开肚子,让那东西出来。”查尔斯咬字清晰,“你傻了吗,杰?我们又没有产道,只能这么做。这里连针线都有,一切都准备好了,杰。”

“……就算你说得对,那至少得有麻醉吧!”杰哀嚎着,因为腹部的痛苦,也因为残酷现实的打击,“你准备让我清醒着来剖开我的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