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啦十五岁,怎么,被小孩揍了所以心有不甘吗?没用的大人。”中也感受到了对方已经没了反抗的意图,松开桎梏,双手揣兜,不屑地看着依旧倒地未起的清水。

自从某一次他将清水善撂倒在地上之后,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居高临下的睥睨姿势,以至于清水十次里得有八次得以双脚之外的肢体部位着地作为对练结束的标志。

手腕被揉得暖烘烘的,清水站起来,整理了衣服,向中也眨眨眼睛,“大人?按照日本的法律,男性二十岁成年,我现在也就17岁,更严谨一点的话,还没到17岁生日,说是16岁也可以。”

“不可能!”中也激动起来,“你不是医生吗?17岁怎么能当医生!”

果然,他调查过自己的身份,这一点倒无可厚非。

“所以是黑诊所啦。”清水走到一边,捡起那把飞出去的木刀,他们之间的切磋都会清场,现在无论是岩流还是木村都在隔壁的场地上。

嗯,虽然因为齐木同学的缘故,他有了一年空窗期,但是满打满算也不满二十?不过为了能顺利进入“羊”,还是更贴近他们一点比较好。

中也闷闷地瞟了清水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有无说谎,但是黑发青年嗯或者说黑发少年的眼神真挚诚恳,不像在胡言乱语。

“十六七岁,没有监护人,又没有合法的身份,就连便利店都不会要我吧,”清水拿过汗巾,又取走了边上更粗糙一点的白布,覆在木刀上轻轻拭去汗液,“东京嗯,我以前住在东京,那边没有横滨这么自由,而且说到底也不是每个城市都有像‘羊’一样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