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很无奈啊,好不容易接手了这个庞然大物,发现情况竟然极·度·糟·糕,之前和你说过的吧,我们已经资金短缺到要让部下用菜刀和敌人对砍了,哪还有余力管药物走/私呢。”

太宰治又打了个哈欠,不置可否。

“振作起来啊太宰,现在老首领复活的传言甚嚣尘上,如果不赶紧阻止的话,组织内至少有三成成员会反叛的吧,你作为新老首领交替的见证人一定会被严刑拷问,到时候就不能如你所愿得到平静愉快的死亡了。”森鸥外垂着脑袋,一丝不苟的刘海有几丝坠到额前,看起来有些丧气。

“这个威胁手段你已经用过了吧”绷带少年靠在沙发上支棱起脑袋,“一年前,在得知先代曾秘密立下遗嘱的时候——请推陈出新说点别的。”

“这就足以证明我们是利益共同体啦太宰——而且你就这么认输了吗,被皮卡丘摆了一道之后?”

“皮卡丘”三个字一出,昏昏欲睡的少年有了些反应,森鸥外乘胜追击,“中原中也,是叫这个名字吧,武装自卫组织‘羊’的领袖,被称为‘羊之王’,多次出现在‘荒神’现身的现场,原本手到擒来的猎物逃走了,就没有一点重新追回来的动力?”

“很遗憾,我对什么‘羊之王’没有兴趣——他的事迹怎么看怎么像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自我意识过剩的小鬼,”太宰治从半躺的姿态一骨碌坐起来,大力揉搓着那头已经不成形的鸢色卷毛,“不用相处就知道我和他的相性为零。”

森鸥外再接再厉的话头被堵住,轻轻憋出一句“有这么槽糕吗”,这俩人难道已经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碰过面了?否则怎么连吐槽都这么生动。

“但是那只皮卡丘,哼哼。”少年恶狠狠地龇牙,药物导致的困顿一扫而光,“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分心我不分心游戏就不会输游戏不输我现在应该稳坐分区第一的宝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得再打好几天才能把输出去的游戏点数赚回来!

森鸥外微微颔首,若有所悟。嘛,能露出这种表情,他大概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