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两柄,三柄,足足三柄才停下。

“用直达我办公室的那部电梯。”

“林太郎,我在也没关系吗?”金发女孩蹦跶着坐上沙发,蓝色的眼睛中皎洁的月光与雪亮的刀光混杂。

电话里这个人的到来让林太郎没空和她玩换装游戏,她暂且从魔爪中逃出。

“你想见他吗,爱丽丝酱?”

金发女孩嘟起嘴,歪着头,一派天真。

唔,能让林太郎小小吃瘪的人,她的确想见见呐。

于是少女摇晃着葱白似的小腿,点点头。

“好过分呐爱丽丝酱~你对别人的兴趣怎么比我还大。”森鸥外趴在桌面上,指尖把玩着装好的手术刀,直起身,将它们放入袖中,沮丧着脸,“呐,你说,清水君是不是比我更合适这个位置呢,他有老首领的遗嘱,名正言顺诶。”

少女跳下沙发,两三步蹦跶到森鸥外身边,探起身子半坐在桌面上,在对方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林太郎,白痴!”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节律规整又克制,每一声叩门声之间间隔了不多不少恰好一秒,三声过后,门外安静下来。

森鸥外揉了揉额头,闷声道,“请进。”

大门被轻轻推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门开之后,一名黑发少年走进来,他身上的血气很重,还穿着早上那身衣服,但是白衬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有些从下摆溅到肩膀,似乎还延伸到了少年瘦削的脖颈。

他的眼睛似乎比上午更为乌黑深邃,眼下毫厘间也沾了几滴血渍,在苍白的面孔上,如妖邪泣泪成痣。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森鸥外和办公桌上光脚晃悠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