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臂,揪起自己身上的绷带,散开一角,仔细找寻着什么。

终于,在靠近肘关节的地方,找到了绷带的品牌刻痕。

和笔记中留下的优胜者是同一个牌子。

他想起住院期间总是弄散绷带的说辞,把医院里集中采购的绷带批得一无是处,他是因此才专门为他做了这个声势浩大的测评吗?

明明已经忙得脚不沾地,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挤不出了

太宰治拿着笔记本,手指不自觉用上了力道,恍惚间,那双黑色的眼睛在他面前一闪而逝。

他倒下的时候,他没有扶他,太平间的地面又潮又凉,他磕痛了吗

少年合上笔记,抱在怀中,良久未回神。

回到横滨后的日子,不像他想得那样有趣,虽然港口黑手党危机四伏,但他总是游走于死亡边缘,无法真正触到那份禁忌。

有段时间,他非常热衷于教唆敌人往他胸口开上一枪,能对准心脏就再好不过了。

后来真的有个怨种这么干了,成功将太宰治搞进了医院,手术室icu一条龙服务终于转进普通病房后,他醒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好痛。

他用手捂着绷带层层缠绕包埋的胸口,百无聊赖地想,啊原来朝这里开枪这么痛。

偶尔出任务的时候路过横滨中华街,太宰治会趁着下属不注意溜出队伍,反正作战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广津柳浪会去落实,他在现场,除了当个人形障碍物,并没有其他用处。

于是中华街的几个传统中餐馆子在最开始震惊于黑手党明目张胆持枪吃饭后,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桌上放着的贝雷塔甚至16,报一桌满汉全席的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