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初入港口黑手党’?”织田作之助终于没能掩饰自己不可思议的目光,“但您说您是组织的干部……”

干部这个职位又不是世袭的,就算是重力使或者他的那位友人,也是一步步从底层做事才得到了这个位置。

……更何况,他哪里就称得上”以您的身手”了,那几个混混可是对方凭一己之力端掉的。

年轻人没有回答织田作之助提出的问题,反倒是读出了他的另一心声,于是浅浅一笑,“当时我若没有出手,您也会教训那些混混的吧——肘中、胁肋、膝窝、腓肠,能在一瞬间瞄准这几个非致命但能限制动作的关键位置,这样的好枪法我生平未见。”

年轻人敛了笑容,歪过头,露出几分不解,“所以当织田先生说出您在港口黑手党后勤组任职的时候,我还以为您在开玩笑呢。”

织田作之助没想到只是短暂的接触,对方竟然把他看透到这个程度,一时没能想出应对的说辞。

当干部的直属部下,对港口黑手党内的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荣幸,但是这个“任何人”并不包括他。

“虽然知道织田先生有自己的考虑,但还是希望您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电梯的楼层指示开始闪烁,目的地已到,铝合金的电梯门从中间向两侧缓缓推移,年轻人走出去,电梯门开始闭合。

织田作之助收拢下颌,这是一个微妙的表示臣服但拒绝接触的动作。

当他抬头的时候,透过即将关闭的门缝,他看到年轻人转身回眸。

与之前任何一次接触流露的表情都不同,年轻人不再维持彬彬有礼的笑容,他的嘴角沉下来,显出几分冷漠疏离。

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吗……织田作之助如此想着,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