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沾了消毒水的伤口传来凌冽的痛感,但清水只是一挑眉,短促地吸了口气,便将不适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没有回答太宰治的提问,目光看向身后千疮百孔的二层小洋房,织田作之助赶到后见清水无碍,立刻上二楼看望那五个孩子和老板,现在应该还在里面安抚他们。

太宰亦顺着清水的目光看过去。

“织田作和纪德交手了,iic的首领,棘手的敌人。”

清水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最后一点伤口被碘伏浸透,太宰慢条斯理地为他缠上绷带,最后甚至系上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如果不是你保护了这些孩子,织田作现在恐怕只能看到他们的尸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然后会是不死不休的绝望复仇。

太宰敲开了这个假如的窗口,黑暗倾泻进来,清醒的头脑中,调理分明的未来被一一演算。

“难怪三井和真让你务必置身事外。”

此话一出,清水便知道太宰治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可能因为感性被蒙蔽一时,但绝无可能被蒙蔽一世。

“你会……怎么办?”

关于今后行走的道路,关于与森先生的未来。

太宰沉默不作声,他放下医疗包,站起来,海风吹得他鸢色的头发随风乱舞,天色阴沉,水汽已经酝酿到了极点。

“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在横滨的初见吗?”

太宰比了个持枪的手势,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扎,“那支制服你的芬/太/尼,虽然我事后解释过,但你似乎并不相信。”

何止,还有调开他和中也,在异能特务科的面前揭露清水善的往事……

这次对织田作,和以往对清水善,以及……对他,其实并无不同。

森先生贯彻他的正义,从始至终,未有变数。

他本该在上一次的欺骗和利用之后及时抽身,但他若当时便走了,就无人留在港口黑手党,为清水的回归筹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