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天地忽然晦暗了一瞬,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仿佛时间被凭空抽走了一秒,一秒之后,本该倒地不起,成为肉糜的年轻人还好端端站在那里。

他的面前,那些射击的黑衣人却已站成了一排筛子。

迸溅的鲜血如瀑布一般流淌,汆在脚下,成了一方黏糊的洼地,一具又一具肉/体“噗通”倒下,诡异得像是某种邪咒。

清水在原地站了三秒,继续向前。

进门之后的场景与门外别并无二致,不过是发现敌人然后解决敌人再继续前进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

清水踩着枪声,直到最后这个破旧的工厂内再也没有扣动扳机的声音。

他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十个小士兵,出门打牙祭;

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士兵,秉烛到夜半;

清早叫不答,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士兵,旅行去德文;

流连不离去,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士兵,举斧砍柴火;

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士兵,捅了马蜂窝;

蜂来无处躲,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士兵,同去做律师;

皇庭判了死,五个只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