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赭红偏褐的披风和军装……

怎么会是他!

“呀,干得不错嘛。”男人一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一手捏着两撇小胡子接近。

“然后呢,挖心吗?别致的死法——还是说割喉?听说他也是这么杀死你舅舅的,帮老首领气管插管失败什么的……这个借口也很适合你。”

森欧外不畏惧死亡,他不是个好人,也不善良,他可怖阴鸷十恶不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会刻意去记死在他手上的人,太多,没有必要。

但福地樱痴的话令他久违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喷溅的鲜血,窒息的呜咽,浓稠的、恶心的,却象征权利与地位的一场谋杀。

他甚至回想起黏腻的血液沾染手心的触感,嗯,其实有两次,清水善,他也曾用如法炮制杀死这个年轻人。

只有拥有被人杀死的觉悟,才有资格杀死别人。

森鸥外能够感觉到清水钳制他的肢体有轻微的颤动,这是由对方腹部伤口传导的本能反应,如果他能揭开那块黑色布料,应该会发现受到切割的肌肉在反射性抽搐和收缩,对方的状态也不好,如果反抗,或许有胜算,但那四柄整根没入的手术刀不知有何魔法,竟让他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听说清水的少年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中国,难道是那个一衣带水的古老国度教会了清水这种神秘技巧?

“清水?”福地樱痴颇具威慑性地念出这两个字,眼睛眯起。

几乎同时,清水动了,他一把抓住森鸥外的衣领,拖着对方走到窗前,没有任何犹疑,将人从破碎的落地窗口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