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招式都不再有意义,这种狭小的揪打空隙甚至无法容忍一个最简单勾拳的蓄力。

他们在灰尘飞扬的仓库中翻滚,这种近身战斗对清水来说应当是完全不利的,因为只要中也愿意,他的每次攻击都可以附带堪比装甲卡车的碾压效果,但是不知为何,他没有使用异能力,完完全全依靠自己本身就有的力量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仿佛只有这种简单的囿于□□的攻击才能抒发心中的愤懑似的。

终于,在无数次翻来覆去的纠缠之后,中也成功将清水钳制在身下,他跨坐在黑发男人腰上,一只手牢牢将后者的双手缴在身后。

清水的眼角早在不知哪次缠斗当中撕裂了,红色的血从下眼睑流出来,像粘稠血腥的泪痕,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中也,这个眼神让后者可能升起的任何一丝丝怜悯都荡然无存。

“没得聊!我让你没得聊!我那么相信你!我那么相信你!”中也大吼大叫,“你千辛万苦得到的位置,你杀掉boss也要的位置,为什么不好好坐!你都干了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中也轻轻问出声,但是当然没人能给他回应,这里方圆几十米只有他和太宰治两个活物,除此之外就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呜咽与头顶赤红如血的月亮。

然后,他听到太宰在背后说话,“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我们能阻止他——中也,要合作吗。”

“合作?”中也嗤笑一声,“我和你?和港口黑手党的叛徒吗。”

“对啊,港口黑手党的叛徒,和——”太宰也跳下废墟,他穿风衣从来浪荡不羁,海风将未束起的腰带和衣摆吹得猎猎飞舞,“港口黑手党的叛徒。”

“‘叛徒’这个称呼听上去可不怎么样,”中也转身,撇嘴,他的头颅一直高傲地扬起,“但是偶尔当当……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