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川宴的脸上没有疼痛,只有茫然。

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去唇上的血,喉结微动,把它们咽下去。然后是更多的血。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或者说……贪婪。

琴酒注意到,他胸前的贯穿伤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愈合。

绝对是非人的那种。

力量也变得极大。

火光下,水岛川宴的表情似人非人,眼里只有新鲜的、汩汩涌出的血液。琴酒反抗,那就把反抗压下去。血液已经流出来了,他就没有再用牙,唇贴上喉咙处的伤口,近乎一个吻。

他伸出舌尖去舔舐、吸吮,尽可能多得把血液卷入口腔。很没有吃相,一边吞咽,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像饥饿至极的小兽终于得到了食物。唾液分泌得很快,水岛川宴不得不用更快的速度去舔舐,发出一点毛骨悚然的、又隐秘暧昧的水声。

琴酒惊恐地发现,他的伤口不痛了。

水岛川宴埋在他脖子上啃咬,他居然下意识地放松了抵抗。

不会死。只是给一点点的血而已。

他的身体这样想。

伤口麻麻的,甚至还有一点诡异的感受。

琴酒很确信,这些想法和感受不属于他,完全不理智。他咬咬牙,按住水岛川宴的后颈,子弹打完了,没有时间换弹,就只好用刀。水岛川宴身上的伤口增加又愈合,一次又一次,但都没有打断他的进食。

到最后,他被咬出来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水岛川宴就顺着血痕一路舔舐,吻到耳垂下方,细小的水声被无限放大。

直到他吃饱。

水岛川宴半眯着眼睛,还是很迷茫,但多了一点餍足。

他揪住因为失血而显得无力的琴酒,声音像喝醉了一样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