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光山低头,错开了眼神:“那如果问题真的在我,你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或许吧,但我更希望你是对的。”姜哲衍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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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姜哲衍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当纪光山回到学校上课时,他发现注意力还是没法集中。
为了听清楚每个单词,他总是无意识地屏息,等一句话说完,看着自己的笔记,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翻译,而是用力的呼吸、喘气。
这样一来,不仅翻译的节奏被破坏了,他也没法坚持完整段演讲。
纪光山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而现在一旦感觉到压力,他就会下意识地做这些动作。
下周就要进同传箱了。纪光山路过模拟会场时,看到那个曾经让自己心驰神往的箱子,突然觉得里面的空间很小。
小到会让人喘不上气的程度。
晚上回家,和姜哲衍吃饭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唯一的好消息是,姜哲衍委托的实验室如期给出了完整的模拟报告。
报告长达十二页,画着各式各样图表,就像一篇期刊论文。纪光山读得有点吃力,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肯定跳窗的决定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第二天,姜哲衍又带着纪光山去了警局。过程依旧非常吃力,两人不得已打电话回国内,和社交平台协商提供用户资料,软磨硬泡了将近半天,警方才同意受理此案。
回家后,两人都被折磨得身心俱疲,倒在床里,一声不吭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