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说得对,这种官司确实难打,而且即使胜诉,赔偿还不如前期开销多。
如果不是姜哲衍坚持,纪光山肯定下不了决心做这种亏本生意,也不会得到这一份永久的公开道歉了。
从法院出来后,纪光山找地方哭了一场,把这半年来受的委屈,和姜哲衍相处过程中的所有情绪,统统发泄了出去。
整理好情绪,他给姜哲衍发了消息。会议结束后,实验室里放了个短假,姜哲衍这几天就在家养病。
周末,两人在海边选了一个西餐厅。靠海的那面有扇落地窗,可以看到海岸线的灯带。身边的烛光映得姜哲衍的脸色好了很多。
说起来,他们第一次吃饭,也是这样的环境。纪光山还借着一杯酒,指出了他的听力问题。
这样看来,酒精确实是坦诚相见的利器。
姜哲衍搅着杯里沉底的果粒:“光山,昨天我和医生联系过了。”
“嗯?”纪光山刚把牛排塞进嘴里,“医生怎么说?”
姜哲衍的手指沿着玻璃杯口划了几圈,沉默片刻,换了一个话题:“纪光山,你站在台上演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纪光山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分享看法,会有一种获得感。”
“那如果有人问了你答不上来的问题,或是自己出现失误,你会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