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研后,纪光山总觉得和同学之间联系没有以前多了。他不想在同学面前表现得太高冷,于是就发了个“庆祝”的小狗表情包。
梁新觉见状也开始和他用表情包交流,说:【这周研究生国奖答辩,你去吗?】
刚入学的时候成果少,没有竞争力,一般都要等第二年才有资格参与评选。纪光山心想提前了解一下同专业优秀的学长学姐是怎么规划的,总归是件好事。
通过科协的面试后暂时没有发布新通知,纪光山还是和往常一样上课、去图书馆写作业,而姜哲衍,就和之前说的那样,确实没有再来过那个自习室。
纪光山有时候空下来,想起这半个月发生的事,再打开科协群看着姜哲衍的联系方式,还是一切还是很不真实。
周三,他按照学校发布的通知,到现场听学长学姐的答辩。学翻译,特别是将来想做同传、交传,需要大量实践积累经验。纪光山看他们研一的时候就参加过真正的交传项目,还有去国外交换的,不禁有种落差感。
一晃他也学了14年英语,拿了很多奖和名校的保研名额,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只有纪光山清楚,自己只是在兜圈罢了,离真正想要实现的目标还差很多。
一方面是能力有限,另一方面,纪光山总觉得自己还是少了一点机遇和运气。
听到一半的时候,他有点待不下去了,和梁新觉打了个招呼,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九月一过,京州的温度降得很快,纪光山走出礼堂,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冻得他直缩脖子。
果然一刮风,体感温度就直线下降。纪光山抬头看了眼形同虚设的太阳,戴上耳机开始听一则发布会的素材。
没走几步路,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在熨得笔挺的深灰色西装裤下,露出了一截被纯黑色长袜包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