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光山尝试听了几分钟音频,完全没法进入状态,最后索性自暴自弃,正大光明地偷看起姜哲衍。
他今天穿了件休闲衬衫,配上手边的冰美式和满屏的英文资料,就像华尔街的精英打工人。
纪光山只顾着看手,完全没注意到他停下来在微信里敲了几个字。耳机里传来提示音,他又收到了姜哲衍的消息:出去坐会儿?
纪光山回复了一个“?”,满脸疑惑地抬头。姜哲衍正好也在看他,眼神一挑。
纪光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手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又往口袋里揣了支笔,跟着他走出去。
自习室外的公共区域不用捏着嗓子说话,纪光山迷迷糊糊地问:“怎么突然喊我出来?”
姜哲衍按下不表,把他带到一扇开阔的落地窗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这下连两个独立座位之间的距离都没有了。纪光山从另一边绕进去坐下,又问了一遍:“有事吗?”
“我感觉你好像有话想问我。”姜哲衍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里,“刚才在自习室里,你一直在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纪光山下意识的反应就暴露了他的想法。
姜哲衍收回眼神,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能感觉到。”
纪光山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终于问出了那个好奇几星期的问题:“你怎么来图书馆刷题,不是有工位吗?”
“嗯,不过我一般只在实验室里写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