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牢狱,沈渡便下达了斩立决,没有一丝懈怠,王不醉多活一刻,便多一刻的威胁。
这个祸害滥杀无辜如此之久,也该死了。
随后,他才派人送信去京城,告知女皇这一事。
内阁办案,本就可以先斩后奏。
朱颜从头到尾一直在一旁看着,不得不对此果敢的作为觉着倾佩:“好啊,为民除害,大阁领可真是清明。”
被她这么一夸,沈渡放下毛笔,眼里蓄着点笑意,招手:“过来。”
朱颜过去,沈渡见她盯着自己的手,遂甩了甩举起来:“无碍。”
他往常受得伤不知几何,这点皮外伤属实不算什么。
朱颜摇头,复抬头看他:“沈渡!”
“嗯?”又来。
朱颜双颊绯红:“夫君!”
“你得养成习惯,别总是让我纠正。”
“行行行,我尽力。”这么久了,怎么总挑这些不重要的点?
“不是尽力,是必须。”他又不满了点,明明之前有几次很顺口地就叫了,怎得又这样了。
朱颜无奈举手投降,却被面前的人一点鼻尖。
真是麻烦,这般想道,倒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对着他俏皮地一笑。
在朱颜坚持下,沈渡手背敷了药简单包扎了下。
二人并肩走在廊间,今非昔比,如今的营州衙门冷清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