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只知游山玩水四处行乐,欠下的风流债恐怕是下辈子还不完,你能比得上沈渡一根手指头吗?”
潘驰没恼,笑嘻嘻看涨红了脸指着他鼻头骂人的朱颜,见朱颜怒瞪他,才收敛了笑,摸摸鼻子。
“也没有这么难堪吧。”他小声地说着。
“哦,”朱颜反问,“那不知潘公子哪里及得上我夫君的。”
潘驰故作思考状,想了许久,他灵光一现,用十分真诚的眼神看向朱颜。
“也不是没优势嘛,”潘驰言,眼斜睨朱颜,做纨绔状,“至少我命好活得久,以后也能多照顾你些。”
这个潘驰,嘴巴欠打人欠揍。
朱颜本就担忧沈渡,被潘驰这么一吓,顿觉得沈渡要死了,可潘驰还活蹦乱跳,一时间,眼泪犹如决堤的河坝。
潘驰彻底没辙,只好耐心地哄:
“别哭了,你看有我这个文武状元,还有你这个精通断案验尸的都官令史,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话没能让朱颜止住泪水,反倒哭的更凶。
被泪水哽咽,朱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否则早就将他一顿臭骂。
看朱颜又被自己惹哭,潘驰有些泄气:“一定有办法的。”
他想了许久,将那方被揉皱的信纸展开看了,又走至一旁看甘南道的地图图形,几番思索,皱眉憋出一句:“你方才说沈渡中的可能是西域的毒,你过来瞧,怎得火蛾党的这些东西都和西域有关。”
这大概是潘驰醒来说的最靠谱的一句话了,朱颜立即停止哭泣,将脸上泪痕擦掉,走过来看,跟着皱眉:
“你确定?”
不容她多想,潘驰便娓娓道来:“‘破茧成蝶’,幻术,这次的毒,都来自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