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死吧,大丈夫立场不同总有一死,可死在这等猪狗都嫌的小人手里,太不值了。
就像沈士杰,死的太不值了,身背污名为来罗织上位做垫脚石,不值。
既然女皇信任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理由做女皇?
他莫谦之就要做第一个反抗的人,抗争到底,绝不苟活。
沈渡说他被蛊惑了心智,不,他并没有迷失心智,他一直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里,若是他意志那么不坚定的话,早年他就该选择站队,跳出来给先生做伪证来逃避刑罚升官加爵,就像先生的个别学生一样。
但是他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至今在他的心里,沈士杰依旧是唯一恩师。
只是,他的坚持,真的对吗?
推翻大周一事至今没有进展。
整个火蛾党都充斥着奇怪的氛围,那个陈火蛾让人费解的很。
而沈渡也快死了,再也没有人做他事业的拦路虎了。
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种种事件,莫谦之觉得今晚有些事情必须有个了结。
否则,怕是没有机会了。
换上夜行衣,带上佩剑和匕首,没走几步,又转回去顺手拿了点迷药。
营州城是他一手建立,从荒芜到如今的繁华,营州城每一个角落他都了如指掌。
所以对别人来说固若金汤的防守,对他来说来去自如。
说来可笑,他一手建立的营州城如今竟然要沈渡来守护,而他成了被阻拦在外面的那个人。
沈渡你知不知道,我要想攻城轻而易举,只是,只是……你可明白?
沈渡的住所并没有换地方,踏过走廊,躲过巡逻,轻易来到沈渡门前,贴近窗框朝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