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起身就要离开,被沈渡再度摁回对面脚凳坐好,朱颜不忿,一把甩开沈渡的手,毫不留情道:
“你别说了,旁的几桩几件我并不知晓,但既然这事儿被我知道,我定是要管的。”
抿唇,朱颜扭头到一侧,
“你心狠手辣可以视而不见,可我不行,我努力考核入了刑部做女官,为的就是方便验尸判案为尸体说话,为百姓伸冤,喀那其瑟罗将军本就无罪,其家人仆从更加无辜,可仅凭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灭九族,你当是未见他们各个被割耳破面,喀那其瑟罗将军更甚,凭什么,凭什么无辜的人要被来罗织恶狠相待。”
被她坚决的话语所抨击,沈渡也于心不忍,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任她踩踏脚面,忍着痛意不愿意放手。
踩至最后,朱颜见沈渡剑眉拧起,眼带痛意,薄唇只顾着“嘶嘶”抽冷气,自己便心疼起来,埋首在他怀里不吭一声。
“不是我视而不见,是我知道只要我一伸手,他们就会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感觉到怀中的人平静下来,他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出任何事,可我不能眼看着你出事,来罗织权势滔天,你势单力薄,他若是想处罚你,只怕我也防不胜防,护你不住。”
沈渡对她也是极有耐性,又因不是好花言巧语的人,一番心声吐露,惹的朱颜心跳如雷,耳郭通红。
两人依偎一会后,朱颜才终于开口:“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没明白你这番苦心。”
沈渡摇头,他自然也不会怪罪朱颜。
朱颜稍稍离开一点,呼出一口闷气来:“往后我会提前知会你,断不会再自作主张,嗯,惹你担忧。”
她态度诚恳,沈渡本也没有特别生气,揉了揉她发顶,重新搂她入怀。
尽管沈渡动用所有力量想将此事封锁,但没过几日,还是走漏了风声。
沈渡拿着那方绣红梅的银狐披风,面容冷肃如霜雪。
卯时刚到,宫里派了人来接朱颜入宫,并言明朱颜一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