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一定回来。”
沈渡去的时候,来罗织早就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来罗织说了些什么。
那张颠倒黑白的嘴,是一切原罪的源头。
“沈阁领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个乐人不顾生死,可笑,可笑。”
沈渡不理会他讥讽,拿眼从他心口处扫了一眼,将血书掏出,跪在地上,郑重其事:
“陛下,此乃金藏亲笔写就血书,为太子叫冤,太子如今由臣审理,既然有新证据,理当重审太子一案。”
周照半晌不语,看到沈渡衣裳被鲜血浸透,再看来罗织纯白衣裳半点灰尘也无,淡笑问来罗织:
“来爱卿何意?”
适才来罗织在沈渡来之前就说过一遍,如今少不得怨怪沈渡,只得再重复一遍:
“臣觉得……”
“陛下,”沈渡拦截来罗织话,冲周照曰,“金藏在血书里陈述是被来大人蛊惑才设计陷害的太子,他被来大人的摄心术控制了,不知道来大人认不认罪?”
“废话,本官自然不认,凭他红口白牙胡说么?”来罗织看到沈渡就来气。
沈渡轻笑,反而愈加冷静:“凡是讲求证据,既然金藏有此一言,为消除来大人嫌疑,也当重审此案,而来大人作为嫌疑人,也该避嫌。”
话锋一转,对女皇磕头,
“陛下,金氏族人当交由内阁处置,方能还来大人公道。”
周照摆手,似不耐烦:“那就如此办吧。”
来罗织将要出口的话被堵在嘴里,气闷之余,原本苍白的面色都红润许多。
倏然周照照着沈渡掷来三只毛笔,在沈渡原本就狼藉的官服上印下长长的黑墨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