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你当真成了来罗织的走狗、懦夫了吗?”朱颜气愤挥拳冲天上那轮明月咆哮,“我都能不顾朱家,你怎得就这么瞻前顾后,我怎么就不为朱家着想了?正是为朱家着想,我才不能叫大周这天换了呀。”
今日朱阔歇在金氏屋里,如氏也早早歇下,他们年岁大了自不会凑年轻人热闹,但没想到睡的好好的被朱颜给吵醒了,一个个披衣下床开门出来看情况。
“六娘啊,你怎得回来这么早?”
“是啊,你刚刚是在喊沈渡吗?”
朱颜尴尬摆手:“没,我去找四姐、五哥回来。”说完开溜。
被沈渡那番警告,朱颜老实不少,第二日着人送给徐想仁信件告知沈渡态度,之后便如往常一般往返在刑部和朱家之间,连宫里都去得少了,平静度日。
倒是那日张丞相去刑部调取卷宗见到朱颜时候,竟然特意多留了片刻与她言语。
“张丞相有何事安排?”朱颜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张丞相端倪她半晌,问了一个与公事无关的事情:“听闻沈渡给你和离书了?”
朱颜不解张行微何意:“是。”
“去衙门过堂没有?”过堂了才算正式和离,也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朱颜摇头,双眸明亮清澈。
显然早料到会如此,张行微端起茶杯拨开茶叶喝下一口,略皱眉:“为何不去过堂?”
这个朱颜倒是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不同意和离。”所以不去过堂。
“呵呵呵,还真是像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