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有些为难:“沈夫人不是不知这胡椒多贵,这……”瞧见沈渡清冷肃穆坐在那里,一双眼如修罗,便住了口,“沈夫人诚会吃。”
马匹拍到马腿上,拍对了,为何?
外人皆传白阎王娶亲当日就拿刀架沈夫人脖颈上威胁,今日一看完全是谣传。
瞧沈夫人这边絮絮叨叨点菜,白阎王坐一边“深情款款”相望,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自认为悟到真谛的伙计乐呵呵收了木牌去后厨。
沈渡耐着性子,端倪她如柳细腰,说话的时候,眉也跟着挑起,一张素净的脸,不似寻常官家女子持妆端庄,却反而让人感觉舒服,扫了眼欲开口的景林,景林退后,安排众人坐下。
朱颜完全没领悟到伙计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交流,一脸莫名回头,便见沈渡嫌弃盯着桌面上一块疑似油渍,不肯靠近。
朱颜默不作声掏出手绢把沈渡面前的桌面擦了干净,抬眼时,大如杏的银眸映出来对面人的影子,清冷疏离。
“夫人还真是贤良淑德,谨守《女则》。”
“客气。”哼,还不是怕你嫌恶了起身就跑不肯停下吃饭,尊严事小,饿死事大。
朱颜装作听不出来沈渡的讥讽,忽略他探究的目光,别开脑袋岔开话题:
“夫君在想什么?”
“你当真认为凶手是女人?”沈渡摩梭着杯沿,看着朱颜一阵狼吞虎咽,吃饱喝足才答他的话,“八成。”
闻罢,沈渡不禁皱眉,回想起发现的那几句男尸,多是成人男子,体重不轻,若是女子,除非借助工具,否则很难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