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无奈又有谁人能懂?
别人只看到了他的身份与威严,从来不会理会他的无奈与难处,这就是人性。
沈渡将目光看向朱颜,朱颜的眸子也是沉的厉害,站在大堂一侧,微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不是最好多管闲事吗,为何现在却不说话了?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呼吸沉重。
这时,后堂里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将陈守杰安排在此。
齐野云带着内卫府的两个兄弟守着他,并且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听得大堂一片安静,齐野云挠了挠脑袋,莫非他们来迟了,案子已经审理完了吗?
就在疑惑之际,大堂之中传来声音。
“你既然已经杀了陈氏,为何对县令陈守杰留了活口?”
沈渡询问,语气比刚才沉重了不少。
“陈氏是罪魁祸首,固然该死,那陈守杰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杀他,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没有来得及。”
季方鸣接着说道,“不知道大阁领可否亲眼见过锦绣坊所有人人头落地的那一幕,血流成河的场面,
大雨冲刷了三天都未冲刷干净,每一个冤魂的血都顺着雨水流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而造成这一幕的人,除了陈氏之外,陈守杰也难逃其咎。”
“他包庇凶手,他该死……”
“没来得及……”
沈渡像是不太理解季方鸣的话,打断他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