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子责罚。”
沈渡侧靠在床前:“你的确该罚,叫你安排给朱颜的护卫一个都没出现,要你何用?”
景林无可辩驳:“他们,一个都没回来。”
“……”
沈渡站起:“什么?”
“对方把我们的人都处理了,一个都没回来。”
沈渡身形晃动,随即一口血喷出,景林慌张扶住沈渡:“阁领?!”
朱颜闻声进来,见此情景,面色苍白:“快,快去叫府医。”
景林急忙离开,捉了准备去抓药的府医丢至床前。
“怒急攻心。”
后半夜,沈渡高烧不止,朱颜照顾一夜没合眼,盆里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从未见过沈渡如此虚弱过,平日看人一眼就把人吓哭的眼睛紧紧闭着,双唇发白,剑眉紧蹙,安静地让人不习惯。
泪水打在手背上,朱颜笑,她怎么会流泪?沈渡死了,她该高兴才对,这样她就不会死了。
可她已经欠了沈渡两条命,十一岁那年是他救她,如今十六岁,依旧是他救她,她怎么能叫他死?
朱颜执起沈渡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处,低头摩挲沈渡手心的纹理,呐呐道:
“剩下的这段时日里,我会好好做沈夫人,不会再去掺合任何事情,你现在受了伤,需要人照顾,以后免不了要替你换药,为你熬补汤,
这些事可都是下人做的事情,我这个做沈夫人的把这些事情全包了,等你醒了,伤养好了,可得给点钱财弥补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