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而如今公子的身份已经非同一般,下官自也领教过官场上的水深火热,只想安稳度日,不想在与公子攀上其他关系,让公子难做,故而当着大家的面疏远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沈渡没有接话,只是眸子中泛起了异样的冷意。
莫谦之察觉到了沈渡的变化,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
“当年公子充入掖庭,受尽了苦楚,而这归根到底也都是官场是非,才牵连到了公子,从那个时候起,我便不希望公子与官场有任何的牵联,却不曾想,几转周折公子还是入了女皇的眼中,木已成舟,下官也只能尽力保护公子。”
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事事都为沈渡着想,而且还拿当年的事情主动贴近关系。
沈渡只是冷冷地听着,表情上并无变化。而且心底深知自己的立场。
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对于这些阿谀奉承,他早已听得厌倦。
他与莫谦之多年不见,莫谦之先是在宴会上疏远与自己的关系,从而又让自己放弃报仇,现在又拿当年的事情故意贴近,这一盘棋还真是下得滴水不漏。
若是换作常人,怕是心底早已动摇,但沈渡不同,他既受得了掖庭之苦,又承受得了家族蒙冤之痛。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撼动他坚定的决心。
莫谦之不再说话,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
本以为沈渡会被他的这些言语所打动,却不曾想话语落地良久,沈渡都没有任何的表态,不禁让他也起了疑心。
又过了片刻,莫谦之手心已经出了冷汗。
他不知道沈渡在想些什么,而看着他那深邃的眸子,也难以琢磨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