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才是最厉害的。
瑟瑟心里发酸,跌坐回绣墩上。
就这一桩事,家里就只有这一桩事指望她,偏她节外生枝,弄出麻烦。
原以为打发开武延秀便能得个清净。
她恨恨回想,当初是如何生出了这样荒诞的主意?拿琴娘搪塞武崇训,免了为人娘子的义务,越想越想起曾经多么厌恶武崇训,嫌他装模作样,莫名其妙地爱慕她。
爱她能有什么错呢?
她怎么会单单为了他爱她,就生了恼恨?
那不就跟她最看不上的,武延基苛待张峨眉一样?不不,她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护着她,一个个都不来问她,连王妃也只管弥缝,摆出这样大的阵仗替她撇清,难怪昨日她去笠园找武崇训,只说不见,她还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
琴娘越发无奈了。
长声叹道,“这些只是表面功夫,最要紧你带郡马快快搬走,不然我真是住不下去了。”
瑟瑟臊得两手掩面,听丹桂低声安慰琴娘,越发坐不住,拔腿就走。
经过笠园时,瞧他们又在清扫院落,绳子吊了水桶提上墙头,一瓢瓢浇在屋檐上,四面往底下淌水,丫头缩在廊下,茫然望着天。
她便知道武崇训心里不爽快。
别说屋檐,连那才挖出来养红蓼的塘子,都要把老泥掀出来洗洗,也不敢进去撞他的火气,一壁走一壁向丹桂抱怨。
“都说大表哥不如他,我瞧着至少脾气好些,回回你瞧,他一生气,我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上门去解释,都不成。”
丹桂面露难色。
“郡主还敢说这话?真取中了嗣魏王,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