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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私下思想有多开放,言行多么炸裂,表面上,终是害羞的。
说话总有意无意躲避着他的双眼,紧张了会攥衣角,被逗的时候,耳尖连同双颊一起酡红。
如再进一步,大概率是要扭捏抗拒的。
加之她一连两天没吃好睡好,尽泡在隔壁小区找猫了,这时候再来折腾她,也显得他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贺北屿私觉,还不是时候。
但哭红眼睛的小可怜似乎不这样想,从露台回屋后,她兢兢业业地提着小碎步子,跟在了人脚后,直至主卧室。
忽然间,前侧的人想到一件事。
“为什么住次卧?搬家那天李谱没跟你讲?”贺北屿转过身来问。
安静中兀然有人开口,阮云像只乍然受惊的小兔,她回道:“没说啊,我不知道要搬进哪间,就…选了不会打扰你的那个。”
“打扰?为什么打扰我?”贺北屿不解。
阮云解释:“敲键盘的声音,还有猫咪,怕会吵到你,所以…”
贺北屿:“你经常在家加班?”
阮云想了想,算是,她点头:“嗯。”
贺北屿:“那把电脑放进书房就可以,在健身房间隔壁。”
阮云弱声问:“可以摆在那里面吗?我当时怕影响你在家工作。”
对着自觉度不是一丁点高的小不点,贺北屿颇有些无可奈何:“这也怕那也怕的,以后怎么跟我相处?”
阮云又咬住了唇,低头没说话。
贺北屿忍不住问:“那现在跟进来又是什么意思?”
这下,阮云抬起了头,怔目朝他看。
这种事还需要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