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期兑现了承诺。
她至今未履行条约。
别说那种全方位服务了,甚至连亲嘴也没。
而他提出的要求只是让坐在身上一起看场电影。
“够的。”拿人嘴软的阮云终于落下肯定回答。
“嗯,那乖点,别动来动去了。”贺北屿帮她理理脸颊旁的小碎发,半柔半令道。
他的目光倒是移回了幕布,阮云却对剧情再没了兴趣。
她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大方金主。
峭直鼻骨极具张力,峻挺侧颜又难泯于众,怎么看都是不需要花钱就能招来女孩子的狂蜂浪蝶。
思维像神经脉络向八方四面扩散。
过两天,她便将这笔钱汇入家里,那拖欠了几个月的利息终于可以一把填平,甚至略有盈余可充作本金。
下个月初的再到手,又可以继续偿还下一阶段…
只要她乖乖地听从指令,三个月后,所有债务一笔勾销,压在企业头顶的大山可彻底消失,就算订单量暂时起不来也能勉强维持生计下去。
而家中所有抵押房产也尽可以赎回,家人只管安心居住直至终老。
想着,她不禁感觉肩上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心情跟之转好。
影院光线低靡,鼻翼间萦绕从贺北屿身上渡来的北国雪松香气。
那种高远犹如高纬度的清冽,叫人安宁。
阮云每每被他好闻的味道侵染时,总不自觉地觉得舒适。
加之电影节奏慢条斯理,贺北屿暖暖的体温正合适,沉浸对未来的憧憬里没一会儿,阮云便渐渐起了倦意。
眯着眼再一次贴住他脖颈的时候,她才发现放飞太久的思绪已直接将她拉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