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熬夜被明令禁止,空调底下必须搭薄毯。
还有一连串阮云都懒得数,总之,什么都管。
在家当女儿都没这么被管教过,有时她忍不住想说,你养的是金丝雀不是女儿。
但当贺北屿将数套漂亮的裙子,和可爱到爆的花朵围脖交到她手中,叮嘱给阿文穿上时,她还是硬生生地闭上了嘴。
愿他以后结婚老天赐他个女儿吧。
悄摸摸探着步子走出卧房门,期待贺北屿已下楼去到健身会所上私教课了。
然天不如人意,刚从墙面冒出一点点,便迎头而来周末的第一声问候:“睡到现在肚子不饿?”
阮云马上堆起讨好的笑,就好像暑假在家睡到日上三竿要被批一样心虚:“…我不饿。”
“咕咕”是诚实的胃拆穿谎言的声音。
她不禁抬手捂上腹:“那个…”
“还不快过来吃。”客厅那人徐徐走向餐厅,边走边对她道。
袁姨做好的饭菜在餐桌保温板上向她招手,那些比妈妈手艺还要赞的佳肴,是阮云住在帝澜最大的快乐和享受。
她踱着小步走去餐厅,在贺北屿替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端起饭碗:“谢谢,你吃过了吗?”
“吃了。”
阮云:“哦,你周六不是有私教课吗,怎么没去啊。”
贺北屿:“教练今天调休,课顺便调过了。”
阮云:“噢。”
贺北屿又短促嗯了声,然后告诉她要去猫屋检查玩具,袁姨说好些球不见了踪影,怕被阿文不小心吞入腹。
阮云看着那道背影,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猫咪是她的事业,总不能麻烦身价百亿的大佬去帮她捡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