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屿偶尔会侧眸打量她,但大多时候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
阮云开始感觉到待在家中的时间走动变得缓慢,跟山顶积雪融化般,一滴一滴的熬。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睡觉,她洗完就钻入了被窝拉被子闭眼。
贺北屿还在卫生间里,阮云静听着水声淅沥,脑海中不由自主开始浮现那日临街目睹的画面。
那人说得好听,1V1,其实只是对她的限定。
真实情况是他在外可拥可抱的不计其数,莺莺燕燕交相环绕。
那她像这样选择闭嘴应当还算稳妥?
如若当街揭穿,对方定然翻脸,那他们之间便将面临解约。
那不成,剩下的指标还没达成,她可不能就这么撒手。
主卧房设计是一室一卫并联敞开式衣帽间的格局,贺北屿结束后穿过衣帽间步入寝卧区,边走边以浴巾拭湿发。
水珠沿着那几绺额发顺势滴下,啪嗒,像掉落在不安的叶片上。
阮云心尖一颤。
她偷偷的睨过去。
贺北屿的样貌,无疑属于极优越的范畴。
他沐浴完毕素来不喜穿衣,时而裹浴巾,时而着条丝质睡裤,偶尔也穿简便运动下装。
无论哪种,都无法掩饰他颀长身段里那迸张的肌群。
阮云曾一度畏怕那些锻炼有素的隆起块状物,觉得自己细小一个,哪天落他手里,轻轻一折就断了。
懒得用吹风机的男人潦草擦完头发便直接上了床铺,阮云腾挪开一块,好让他躺宽敞。
不想,刚刚挪移开身子,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贺北屿大手一揽将她捞了过去。
一声惊呼淹没于喉口。
纵使她再害羞也已与贺北屿盖着同一张被子在这床上共眠了数日,因而,两三下不算太明显的推拒后,她被贺北屿置在了心口,以一个软绵绵的姿势趴卧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