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掌控欲在陡然之间就攀爬上来,于腹内悄然游走。
交往之前,他不是对她的迷惑行为不了解,同他约好了开房还发信息说有别人要来。他当时却有被她的荒唐晃了一枪,但好在对方也未有真正付诸什么实际行动,逐渐地,他便将那件事淡忘。
这才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不顾及他颜面,在外与其他男人来往过密。
李谱的眼神看过去,只觉得这刻贺北屿的脸深沉得有如暗夜雾霭。他没见过贺北屿与哪个女人保持过这么深入的关系,更不曾遇见这种红杏出墙的狗血戏码。
但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得将照片交出给他。
“哥,你说她并不愿意让左叔接送上下班,但…”
他不敢再往下说。
贺北屿维持冷面,问:“她是一直如此还是最近?”
李谱:“查出是最近,因为这男的,刚买的新车。”
“新买?”
“对。”
贺北屿:“还有没有其他?”
李谱道:“有,公司内部反应,他们一直是形影不离。”最后四个字,李谱用了较低的音量。
贺北屿:“还有么?”
李谱:“还有零散的一些,他们怕被发现,拍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他送阮小姐回帝澜的时候,只停留在门口,未逾矩进入小区,有时下车帮忙将重物提一提。”
贺北屿后槽牙早就咬紧,听到这里,终究还是没忍住腹腔内那股燥意,斥了句:“他倒是敢。”
片刻后,他收敛神思:“对方什么来头。”
李谱不以为然:“没什么来头,新晋职员一个,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相不错,年纪轻。”
年纪轻三个大字犹如一把淬剑,在愠火中烧的心头又狠狠重重地刺了一把。
她曾说过的,他年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