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兄弟此刻在旁大倒苦水,他更深切意识到了一点:女人若是对你在意,绝非一副凡事不管的冷淡态度。
应酬结束回到大平层内, 贺北屿未于客厅卧房寻得阮云身影。他先行冲了澡,尔后去了猫屋那片区域。
推开门的霎那, 地垫上的三只小背影跃入了他视线里。
眸底浮起浅波,像看到山洞穴口里,舐犊情深的温馨场景。
阮云抱着两个毛孩子在地垫上睡着了。
阿文小些,更爱撒娇,在阮云怀抱里钻卧很紧,成年猫咪卷卷显然更懂礼让,乖乖在一边贴覆,睡相酣甜。
卷卷回来的这几日,阮云下了班几乎都要待在这个房间里,一抱就是大半天,念叨着长久以来对它的想念和找不到猫咪的委屈。
贺北屿看在眼里,不过多打扰,甚至在她忙完平台运营之后的晚间,也不再禁止她出入书房加班加点。
他尊重每一个独立个体在社会法则之下所作出的任何努力,就好像他所熟知的领域里,每一个不怕吃苦,日播夜播期待有朝一日出人头地的女孩中的一员,阮云也有她自己的坚持。
一声微信音连带手机震动,唤醒了两只猫旁的女孩,贺北屿看见她懵懵地松开猫咪,伸手够手机。
大约是看了什么信息,她倏地从垫子上坐了起来。
这一动作刚好可以使她从玻璃中瞥见身后站立的高影。
脸蓦地转换方位,看向门框内的贺北屿,她道:“你回来了。”
话语间不褪那夜过后的青涩。
贺北屿抬步过去,低眸,在她身旁蹲下,揽起卷卷放置怀里。
“母子团聚几天了,开心?”
阮云揉脸,驱散倦意:“嗯嗯,好开心,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