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儿离开,春桃娘压低了声音道:“你怀疑雀儿是中蛊?”
“哪有什么中邪,我看就是中蛊,”春桃爹喝了一口水,“而且瞧着还是厉害的蛊。”
“可是这解释不通啊……”
“想不通就别想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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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家家户户在雨声中入眠,阿烟觉得身心疲惫,于是将手心的伤口简单包扎之后就躺下了,连屋里的狼藉都不想收拾。
雨水打在茅草屋上,很快就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吵的阿烟无法入睡。
每次下雨屋子都会漏雨,这两年尤为严重,看来得将屋顶重新铺一遍才行。
身下的床榻被阿烟换过,但依旧有淡淡的血腥气。
阿烟皱了皱鼻子,想到那人流血流的太多了,都快将她的床榻腌入味了。正当阿烟想这事的时候,她猛然坐了起来。
地上睡觉的大将军吓了一跳,阿烟看着它,似在和它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那人走了吧?”
外面雨声大,也听不见脚步声,阿烟想着他又不是傻子,肯定离开找地方避雨去了。所以阿烟缓缓躺了回去,只是一双杏眸澄亮,彻底睡不着了。
那他人生地不熟,去哪躲雨?
过了一会,阿烟点起一盏豆灯,借着光亮打开门栓。凉意吹进来,雨水落在皮肤上冷的人打个激灵,阿烟搓了搓胳膊,见门口空空便打算回去了。
下雨时候可真冷啊。
就在阿烟转身的时候,面前忽地罩下来一片阴影,浑身湿漉漉的人站在她面前,俊俏的眉眼被雨水洗过似更加清隽了。
阿烟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倒是他先开口,盯着她的掌心问:
“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