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她一个人就可以将这里所有人都杀死。
胡岩打了个寒颤,看向马车的眼神讳莫如深。
“去做你该做的。”
不知是错觉还是风吹的关系,胡岩觉得三哥语气有些冷。
“是。”
马车一直没有声音,直到属下来报,说前方有个废弃土屋可以避雨,他才走近车帘处,轻声问:“换好了吗?”
半响,透过轻薄的帘子,有女子细如蚊讷的声音传来。
“好了。”
齐誉掀帘子上车,他看不见,但感受到车里暖意大增,她的呼吸也平缓了不少。
“我们去避雨。”
阿烟嗯了一声。
发梢还在滴滴答答的滴落水珠,在齐誉的耳朵里格外明显,他找到包里的面巾递给她。
“擦擦头发。”
阿烟抬眼看过去,就见拿着面巾的手上有伤,且伤口很深。
大概是车里暖和,阿烟没那么抖了,不过声音又轻又小:
“你受伤了。”
“无碍,”齐誉的手还在半空中,阿烟到底接过面巾,将乌发上的水擦拭干净。
她发鬓松散,上头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等擦完头发,她将面巾放在一旁烤火。
车帘留有一丝缝隙,暖炉里的炭发出轻微的响动,将潮湿赶走,留下一片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