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宽腿长的青年走路很快,到的时候门口守卫喊人,傅长黎颔首跨步进屋。
然而,屋里坐着的并不是同州守将吴大将军,而是……
“父亲。”傅长黎几步上前行礼,清润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
“我那日算日子,我们父子俩竟然四年未见了。”
主座上,永安侯大马金刀的坐在那,他手边是一个拐杖,握把处磨的光亮,兴许是用的年头久了,底下部分出现裂缝。
傅长黎嗯了一声,“是。”
永安侯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儿长大了,能扛起侯府了。”
当年傅长黎离家出走,永安侯又气又怕。
气的是他身为侯府世子竟然鲁莽行事,怕的是,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侯府世子,如何在艰苦的条件中生活?如果他被送上战场出事了怎么办?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部化为一声感叹:“为父因你而骄傲。”
傅长黎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没说当年从军时吃过的苦遭过的罪,也没说面对死亡时一刹那的恍然,更没说自己做这一切为了什么。
但永安侯懂。
当年他断腿兵败,皇帝震怒之下侯府定然不会延续,只等他身死爵位消。
但现在不一样了,傅长黎的出色足够支撑着侯府,等回京之后若是向皇帝提出袭爵,他也会答应。
“长黎,坐吧。”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