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腿上盖有厚毯,手里捂着暖手汤婆子。
到林逾静和陈京澍身前,先是伸手去拉林逾静。
“乖孙媳,冷不冷?”或是人逢喜事,老爷子满头鹤发,双眼却是炯炯有神。还带着岁月磋磨后,沉淀自成的悲悯和蔼。
像尊佛。
这是林逾静再见陈老爷子时的第一感觉。
“爷爷,我不冷。”林逾静半蹲,尽是小辈的乖觉,“就是麻烦您在院门口等我们。”
“我急挂你们,在屋里根本坐不住。”几人边朝堂屋走去,陈老爷子边仰头看着陈京澍说话,“这次陪阿澍去纽约做手术,辛苦你了。”
林逾静笑,回道:“爷爷,我们夫妻该互相扶持,陪他是应该的。”
陈镇风满脸欣慰,拍了拍跟在一侧的陈京澍,感叹道:“阿澍啊!你这媳妇儿娶得好,知道心疼你。懂事,还明事理。”
陈京澍:“是,爷爷。她最心疼我,往后我也会多顾着她。”
“对!你们几个小辈都懂事,爷爷开心得很。”陈镇风笑着拍膝,又看向陈今宜道:“现下,爷爷就记挂我们今宜能有个好归宿。”
“爷爷,我最爱的就是工作,工作就是我的好归宿。”陈今宜年过四十,也算看惯世间冷暖无常,对于感情之事甚是淡泊。
“都说成家立业,两者皆不可落。爷爷是怕你老了,没人承欢膝下。”作为过来人,陈镇风有权,有钱,但还是会时常惋惜,儿孙不伴左右。守着偌大祖宅,叹孤独不是一次两次。
陈今宜轻笑,问:“爷爷,我都这个年龄了,对感□□真的有心无力。但像您说的,老来孤独,我有自己的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