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使他,半步不舍挪去。就怔怔站在她床边,瞧着她睡熟的睡颜。
他想,姜应礼一个人在国外的这些年,应该也不是一切顺遂的。
从前哪怕是抬手的小事,她都有一百种娇气的方式磋磨他,现在却要去照顾一个孩子。
也难怪,她再看向他的眼神变了。
他也终于知晓,看一个自己无比在乎的人,冷漠疏离地推拒自己,内心是怎样的煎熬痛苦。
可这样的推拒,在过往却时常发生。
只是那时被无情推拒的,是姜应礼。
所以他此刻是多么想去抚摸姜应礼的脸颊,想去了解她独自生活的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可当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她颊侧时,却颤了又颤,始终没敢落下去,生怕惊扰到睡着的她。
“舅舅?”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姜应止转头,见姜嘉驰睁开了眼睛。
他朝姜嘉驰“嘘”了一声,小孩子立刻乖乖地没再说话。
姜应止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准备转过身去。
却就在他迈步时,衣摆突然被姜应礼的手攥住。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习惯是隐性伴随的。
就像姜应礼睡眠很轻,只有极为信任的人在身边,才不会惊醒。
所以,他才能久久站在这里,却没引起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