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脸姨母笑,“好了,你们夫妻聊吧,该拔针的时候按护士铃就好。”
病房内瞬时只剩下两人,林逾静瞧着陈京澍脸上不甚愉悦的表情,伸手扯了扯他衣角,说道:“我又没有说错,我老公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漂着。严谨表达,应该是我老板真是心疼我。”
陈京澍舌尖顶了顶腮,轻轻甩开她的手,冷飕飕讽了句,“得了吧。你老板可不心疼你,心疼你的是我陈京澍。”
林逾静耳根倏地烫红起来,连心湖都像是被突然投掷进一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夜晚的病房格外宁静,陈京澍就像另一种缓解她肚子疼的良药,猝然从她心脏一直抚暖全身。
而她心动的余震,也莫名开始为她拉扯生日那晚的告白回忆。
一万种声音不断逼问着她:后不后悔没答应陈京澍,不然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窝在他怀中,委屈撒娇,无理取闹。
“怎么突然用这个眼神看我?”陈京澍看着她失神的表情,以为她还在因为肚子疼而不舒服,抬手揉了揉她脸颊,“你乖乖躺着,我去拿粥。”
林逾静乖则点头,“那你快点回来。”
“原来生病后,能这么乖呀。”陈京澍给她掖好被角,叹了口气,“不过以后还是别生病了,不乖也行。”
等待陈京澍回来时,林逾静模模糊糊便睡着了。
直到她鼻息间嗅到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道,才想睁开眼来。
但大约是她身体彻底脱了力,挣扎几次,也没能睁开眼睛。
唯能听到陈京澍不住在她床边徘徊的脚步声,和靠近她时衣服布料发出的窸窣摩擦声。
还能从眼皮的光影里,判断出来陈京澍俯下腰肢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