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想到,那个小东西早就没安好心。
她说,她被丢在阴影里。
她分明才是那个拼命想要逃出阴影的人,他不过就是被选定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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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京的新年,大街小巷都充满着年味。
林逾静刚刚参加了一个美术协会的年终颁奖礼,只是她惦记自己的商稿,连午宴都没吃直接便跑回学校画室。
学院本科的小师妹蒋听云坐在她身边,双眼都发了光,一脸花痴相,“师姐,你现在是我们全学院的偶像了。”
华清美院,每年都要出几个偶像。
林逾静这些年受到社会打击,性格多时内敛消极,被教授不止一次批评死气沉沉,那对艺术家来说是致命伤。
“对于你被媒体称为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治愈系青年画家,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少听媒体的吹嘘,保持本心很重要。”
她对自己这次的突然爆火有些后知后觉的钝感,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就关联着陈京澍的名字,又或许她并不觉得自己像那些营销词诉说的一样。
治愈系青年画家,可她本身只有郁。
苦太久的人,对于猛然绽放的花,都不会产生依赖的想法。
而是早早开导自我,万一是昙花一现,不至于黄粱梦醒无法接受原本的自我。
她更爱脚踏实地的感觉,比如现在接到了一个浙商的订单,想让她给明年家中九十大寿的母亲画一幅贺寿图。
单是定金,当天直接支付了八万元。
“师姐。”蒋听云迷妹捧脸,“我会记住你说的话,保持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