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语言,则成了刺向躲在卧室里两兄妹的,无形子弹。
两兄妹,最终彻底沦为这场战役里,唯一被献祭的天谴。
“哥哥,你不放我走,我保证我们的结局也会和爸爸妈妈一样。”姜应礼泣不成声道。
后视镜里,姜应止的车速终于慢了下来。
云越荻舒了口气,再次踩满油门,准备甩掉黑色迈巴赫。
可就在姜应止的车快要消息在视线时,两人听到后方传来的一声巨响。
姜应礼回头,正见姜应止的车子撞到路边电线杆上。
灰黑色的浓颜漫天,她嘶吼着,“停车,停车。”
跑下车时,姜应礼甚至没顾上穿鞋,便赤着脚在俄亥俄的冬天,不顾一切冲向姜应止。
可就在她即将跑过去时,看到了后面追过来的姜家车队。
姜应礼停下了脚步,兄妹二人隔着凛冽的风,咸腥的血,遥遥相望。
“哥哥!”她都差点忘了,电话还没有挂掉,“最后一次问你,你爱我吗?”
“...”长久的沉默,像是姜应止给她的回答。
“哥哥,你只要说爱我,我就和你回去,”姜应礼几乎病态地逼问道。
电话那边先是只有机电嗡鸣的声音,随后才传出姜应止虚弱,却满是警告和威胁意味的话,“你要逃,就跑远点,别被我抓到。”
姜应礼的泪顿时凝固在脸上,也彻底风化于这个夜,“姜应止,那你记住,是你先不要我的。”
说完,她挂断电话,头也不回的跑到云越荻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