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庭院, 各类化妆品摆满了三张折叠桌,挂着高定礼服的衣架推车来来回回运了三趟。
林逾静穿着化妆专用晨袍坐在镜子前,任由一群人从上到下护理一遍。
精致到连发梢分叉都一根根剪掉,每一个毛孔都被遮瑕完美掩盖。
陈京澍端着茶杯站在镜子前,瞧着她被固定了一头的银色发夹,新奇又好奇,“这是什么头饰,还挺漂亮。”
闻言,几个造型师大笑起来, “陈总, 这些都是固定发型用的普通夹子, 不是发饰。”
陈京澍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陪着一起笑, “她戴着特别漂亮, 以为是饰品。”
“陈总可真宠林小姐,连涂个遮瑕都要问问是什么用处。”做他们这行的,见多了豪门千金抑或是阔太太。
不少小姐,太太化着妆, 男主人就像个大爷坐在一边不停看时间。
虽然不会烦躁催促,但给予的情绪价值少之又少, 就连完妆后的假意惊艳都懒得演。
所以像陈京澍这样寸步不离, 还会配合化妆师选彩妆色调的高门少爷,就显得深情又难得。
“毕竟是亲媳妇儿, 现在宠着她,等老了才有坐在轮椅上被推着晒太阳的权利。”顶级豪门里的少爷, 同一群姑娘聊最稀松平常的家常,就更惹人羡慕了。
“林小姐真是我接待的客人里,最有福气的一位。”化妆师边为她擦去唇上的护唇油,边感慨道。
林逾静瞧着镜子里正痴痴望向自己的陈京澍,眉眼微微弯出了月牙弧度,“我也这么觉得。”
因为有了他,她才将从前经历过的所有不公、心酸,和颠沛流离的伤,都释怀了。
陈京澍舔了舔唇,抬手攥着她纤细的腕柔情摩挲,“是我有福气,遇到这么一位漂亮又有才的姑娘。”
“今天的含糖量太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接的是婚礼造型。”
林逾静拍了下陈京澍手掌,“好了,腻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