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着。

之前才给路德换过药的护士一脸为难地看向身旁的医生。

“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 不论是对现实的抗拒,还是主观将他人等同于AI数据来看待,这都是发病的末期征兆, 需要采取强制措施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看着被用担架抬出病房的米尔斯, 无奈摇了摇头。

“确认病人彻底丧失自主意识及对现实的基本感官,现对其采取强制治疗。”

手环中出现人权保障协会的监测报告反馈,医生将现场的情况录制视频上传,并实名提供了医疗诊断后,对于路德的人权保护方案解锁。

这下,安保人员才放心上前,轻松将路德摁倒在地。

即便是这样,安保人员也十分小心翼翼,不在路德身上留下半点擦伤或者超出必要的重力压制。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们这些数据也不过是想彻底压制我罢了,我不会妥协屈服的。”

路德没有做无谓的挣扎,愤恨地用暴怒的目光扫视过在场所有人。

冷汗如瀑,医生焦虑地用汗巾擦拭着。

在人权大如天的当下社会,他这份职业可以称作是高危职业,即便是为了病人着想,有一点点的疏忽大意,都能让病人抓住把柄,事后以侵犯人权将他告上法庭。

而这种涉及到侵犯人权的医疗纠纷案件,百分之八十都是以病人胜诉作结。

医生也实在是害怕。

等路德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后,医生赶忙对护士嘱咐,“赶紧联络病人家属,我们需要征得他们的同意,请务必将病人的病情如实告知,让他们尽快做决断,我们需要拿到这份安全保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