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嗫嚅了片刻,从嘴里又轻又缓的吐出了两个字,易微的眼睛倏地睁大,不顾伤口的疼痛,紧紧将耳朵贴到了通风口之上。
那声音如此遥远,又如此明亮,携着满湖藕荷的清香,隽着济南府轻柔的月光,带着她念念不忘的笑意,从那细小的孔洞之中铺天盖地而来,让易微昏沉的头脑陡然清明。
那是……蛙鸣!
顺着那蛙声传来的方向垂直向上,越过那用以伪装的太湖石,直刺向阴影中蹲踞着的三人,正是寻人心切的柳七、程彻和沈忘。
“停云,你确信易姑娘能分辨得出来吗?”沈忘压低声音问道。
此时,柳七正在用一根短圆的木棒,轻轻刮奏木□□背上嶙峋的凸起,发出格外逼真的蛙鸣。
“我确信。”柳七用力点了点头。
寒江知道,这是我最紧要的东西。
剩下的半句话,柳七并没有说出口,程彻就急急火火的偏过头来问道:“那怎么这许久还没有动静啊!无忧,会不会不是这附近啊?”
沈忘摇头,笃定道:“不会,你瞧这几块太湖石,摆放堆叠得毫无章法,明显就是障眼之术,所以关押易姑娘的地方,一定就在这附近。”
“可万一他们就是没品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