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幕的话语,康熙眼神愈发幽暗,他好似被人自以为是地评价一通,末了,还感受到了淡淡的同情。
康熙缓缓握住座椅把手,他要想个法子,把这胡言乱语的天幕给射下来,他看到天幕左下角,还有许多其他人的留言,都是试图揣测帝心的——
“康熙废太子都是带到塞外,在太子无人可用之时废他,可想而知当时胤礽已经积累了一批雄厚的资本了,连康熙都得退避。”
“太子积累资本,不是康熙默许的吗?他之前给了太子等同于皇帝的待遇,宁可亏待自己,也不能亏待太子,大臣们自然以为储君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老板了,当然要讨好喽。”
“毕竟康熙与胤礽不是朱元璋与朱标,说到底,还是父子两人信任度不够,康熙提前预设了胤礽一定会造反。”
胤禔还在上驷苑看管废太子,本来太子被废,他是很高兴的。
作为南征北战、战功赫赫的巴图鲁,胤禔觉得自己才够资格去继承皇阿玛之志,不知从何时起,太子在他眼中不再是兄弟、不再是半君,而是一个阻挡他道路的人。
如今听到天幕最后一句话,胤禔背后出了一层白毛汗。
他突然想起,好似从康熙四十年起,每年皇阿玛巡幸塞外或南巡时,必定会同时带上他与太子,有两年阅永定河和南巡时没带他,却也带上了没有根基,只能听命皇父的十三。
皇阿玛好像从很早开始,就提防太子了,那这些年皇阿玛给他的恩宠,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与太子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