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的战士们甚至做不到人手一把木仓,人枪比例约是五比一,日军人均六十发子弹,我军人均三至五发子弹。

不仅武器不足,我军的后勤补给也不足,在抗日剧中我们能看到红军们穿布鞋,其实这都算条件好的战士了,大多士兵穿草鞋,走路走多了,草鞋的茎就会弄伤脚。

那时咱们的武器和补给除了民间和华侨们的捐赠,就是缴获来的敌军的武器,真切地体现了一句话——装备全靠捡。

即使差距如此之大,我们依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蒲安说到这,走到另一个展厅——

【这个展厅展览的是当年日军严刑拷打我军烈士的刑具。

这是一把老虎凳,旁边的铁索、绳子、生锈的针也都是刑具。

当年许许多多的烈士饱受非人折磨,但他们却没有背叛国家、背叛信仰,比如……】

说到这,蒲安卡了一下,她怕自己说出的烈士在35年还没被敌军发现,如果自己现在说出他们的名字,不是给他们招祸吗?

正要放弃这段直播内容,蒲安就看到自己的直播间晃动了一下,熟悉的震荡感,看来又联线了一位前辈,不知道这次会和哪位见面。

可是等了许久,新出现的屏幕还是一片黑暗。

蒲安犹疑道:“这位……前辈?你那边是黑夜吗?如果可以的话,请您把灯打开好吗?”

半晌,黑屏中响起细微的窸窣声,一个辨别不了男女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不,我这边……是黎明。”

这个声音听上去非常虚弱沙哑,好像咽喉里卡着火烧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