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私下偷偷联系一个私人医生,雇一个护工,在郊区租一个房子,自己尝试一下戒断。

可是马薇薇,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毅力。

头几天感觉还可以勉强坚持,第四天、第五天时,骨头里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快把马薇薇逼疯了。

她摔了一切可以发泄的东西,徒手撕坏了N床被子,但是做了这些种种,丝毫没有缓解,她只好一次次疯狂的用头撞墙。

后来她让护工用绳子把自己绑起来,毒瘾来了只能缩在床的一角低低的呻吟。

迷糊间她好像看见了母亲,在梦里她哭的很委屈,一直质问母亲,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然后转头便看见马家的亲戚们,厌弃的眼神,邻居的指指点点,同学们背后,小声的议论声。

画面很模糊,但内心的感觉却十分清晰,那种委屈,隐忍,压抑,难受的喘不过气。

她感觉自己可能快要死了,最后眼前突然清晰起来,他看见一个,消瘦的漂亮男孩坐在吧台前,飘忽的眼神里好像带着悲伤。

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她,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当时看着他就觉得和自己是一类人。

那种同类之间的吸引力,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最后晕倒之前,模模糊糊间她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朝着自己跑来,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随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峰赶到的时候,马薇薇奄奄一息歪歪的躺在床上,现场凌乱,甚至有些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