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眨了眨眼睛,心下也拿不定主意,江先生和江揽那小傻子反正是轻而易举就接受她了。

可江太太是把江宜宁挽留下来,说养育了这么些年,终归有感情舍不得送走的人。

她不确定江太太更喜欢亲生女儿,还是亲手养大的女儿。

还是江鹤打破了这个僵局,他拉着小姑娘在身边坐下,平时严厉的江父声音都温和了:

“小遇今天玩的开心嘛?都去做了些什么呀。”

越看越喜欢。

不等江遇回答,江宜宁含笑着接话:

“怎么这么晚回来呀,刚来江市觉得新奇嘛,那也不应该这么晚回来的,让爸爸妈妈担心了。”

暗指江遇没见过世面,一点新奇玩意就让她流连忘返了,且不懂事让父母担心她。

江揽顺着一个空位坐下,听着江宜宁的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皱了皱眉,算不上客气:

“是我带妹妹玩的太晚了。”

江宜宁脸色微僵。

江遇浅浅翘起唇角:“是很新奇,在兼职的时候没有时间出去玩。”

说着,她低着头轻声道歉:“是我不该缠着三哥哥玩这么久的,不会有下次了。”

她低着头的眸子清亮。

还给你。

不是拿“没见过世面”说话吗?

好的呀,看看江先生是觉得我丢人还是心疼我这些年过的悲苦。

她话音落下,江宜宁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懊悔不已。

果不其然,江鹤板起了一张脸:

“晚上七点半而已,一点也不晚。”

心疼乖乖,和宜宁一样的年纪,宜宁穿着奢侈品不愁吃穿,而亲生宝贝儿半工半读,身形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吹过去都会倒。

这时,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白禾再也忍不住眼底那泪水,喷涌而出,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