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起身,瞪大着泛红的双眼,伸手直指眼前的男人:“薄阳峥,时宇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他犯点错你却巴不得要了他的命似的,还把我这个妻子推倒在地!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贱女人和她生的野种才算得上是你的妻子和儿子?”

这番话落下,薄阳峥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沉声挤出一句:“你再说一遍谁是贱女人和野种?”

骤然被阻隔呼吸,王琳神色痛苦,激烈地拍打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一旁的薄时宇见状,当即撑起酸胀到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腿,但因为没有力气走不动道,最终只能选择扑上前,打断了薄阳峥此刻的骇人举动。

薄阳峥仿佛恢复了理智那般,这才收回手,脸色回到惯有的严肃。

眼前的母子俩双双摔倒在地,王琳双手抚向脖子,极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脸惊恐地盯着薄阳峥。

薄阳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再次开口:“我和你爷爷已经商量出了解决办法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是无法保证真的能够妥善解决。”

说到这,他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补上一句:“如果在我们的努力下,薄氏集团还是到了无法挽救的那一步,到时你给我收拾东西滚出薄家!”

摔坐在地的薄时宇脸色难看,猛地握紧拳头。

王琳在旁忍不住啜泣,头发散乱狼狈,闪着泪光的眼里满是怒恨交加,像极了一位怨妇,“他居然因为我说了那对母子就对我动手!我可是跟他做了三十年的夫妻啊!”

说到这,她双手紧紧攥住薄时宇的胳膊,仿佛在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时宇,你爸的心里果然没有我们母子俩!妈妈如今真的只有你了!”

薄时宇眸光晦暗,抬手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压力让他几近喘不过气,脑袋飞快运转。

如果这次面临的危机最后还是无法解决,他真的会被赶出薄家么?就跟薄辰寒那只丧家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