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指腹划过头皮,激起奇异的颤栗。
“什么时候醒的?”秋月白低声问道。
谢梧手闲不住,勾着秋月白腰间一枚不知价值几何的翡石把玩,闻言含糊道:“没注意时辰,反正没醒太久。”
这翡翠,触手生暖,通体墨绿,隐隐有一股纯粹的灵气源源不竭翻涌,就连下方点缀的丝线都串了宝石珠子,丝线还是金丝!一看便能卖个好价钱,说不定能把整个沧澜山都买下来。
“喜欢?”秋月白冷不丁哼笑一声。
谢梧触电般松了手,“没有,就是好奇摸摸。”
他说着,又迟疑道:“可以摸吗?”这墨翠若只是当做点缀反而可惜。
“摸吧。”秋月白唇角微勾,仗着少年不能仰头看他,眼中某种浓烈的情绪不再遮掩,浓烈得几乎能将人溺死进去。
一盏茶后,谢梧终于有些无聊了,“还没好么?”
他平日里束个头发就是眨眼间的事,头一次见人束发要这样久。
秋月白见无法继续拖下去,只好将捏着那根他准备已久的金簪插入少年发中。
继而召出铜镜,照出少年如今的模样,“如何?”
谢梧抬眼看去。
镜子里的少年仍旧是马尾高束的模样,只是用来束发的红发变作了一顶做工精致的金冠,更别提那根固定金冠与长发的金簪。
一看就是他买不起的样子。
不再像是什么全身上下只有剑值钱的剑修,反而像是谁家金尊玉贵养成的小公子。